西方的历史,最熟悉的是法国近代史。在法国近代史中,他最感兴趣的是法国大和巴黎,最喜欢谈论的历史人物是波拿巴拿破仑。据粗略统计,从1910年到1973年,读谈拿破仑,不下40次。
本文摘自《党的文献》2011年第1期 作者:陈晋(作者系中央文献研究室副主任、研究员) 原题为:为什么喜欢读谈法国近代史?
有一种,以为读史,只读中国的,对外国的,他不大了解。其实,也喜欢读世界史,英国作家威尔斯的《世界史纲》,就是他长置于床上,经常要翻阅的一本书。他既读世界通史,也读国别史。为了研究美国的历史,他曾让人从图书馆借阅美国历史学家卡曼和施里特合著的《美国全史》之类的欧美史书,还特别,既“要有马克思主义者写的,也要有资产阶级学者写的”。1949年底出访苏联期间,比较集中地看了《彼得大帝》、《拿破仑》、《库图佐夫》等十几部欧洲历史人物传记影片。斯大林知道后评价说:“真聪明,有空就看人物传记片,这是了解历史最简捷的办法。”
西方的历史,最熟悉的是法国近代史。在法国近代史中,他最感兴趣的是法国大和巴黎,最喜欢谈论的历史人物是波拿巴拿破仑。据粗略统计,从1910年到1973年,读谈拿破仑,不下40次。根据的回忆,他最早知道拿破仑事迹,应该是在十四五岁时从表兄文运昌那里借阅的郑观应《盛世危言》一书里。这本书多次谈到拿破仑在内政外交上的一些政策主张。有关拿破仑的传记,清末民初有不少编译版本。仅1903年便有益新译社和上海文明书局发行的两种版本的《拿破仑》。商务印书馆在1916、1917和1919年印行了三种版本的拿破仑传记,其中钱智修编译的《拿破仑》,经当时的教育部审定,曾作为学生课外必读书。曾回忆说,在马克思主义之前,“我、拿破仑、加里波第,看他们的传记”。他当时阅读的,不外说的这类本子。
新中国成立后,又读过多种版本的拿破仑传。据身边的两位工作人员分别回忆:“有一次,他要看拿破仑传,选了几种翻译过来的本子。跟他一起读的同志一本还没有看完,他却三本都看完了。”“直到七十年代还读过《拿破仑传》、《戴高乐回忆录》等等书籍。而且对《拿破仑传》,他找过很多国家版本加以对照。”1968年6月21日在会见坦桑尼亚总统尼雷尔时,曾这样说过:“我研究法国历史时读过《拿破仑传》,一个人写的。实际上是吹库图佐夫。”这里指的是苏联历史学家塔尔列(18751955)写的《拿破仑传》。
1970年5月1日在同柬埔寨西哈努克亲王讨论拿破仑时,又说,我读过“法国社会主义者马蒂叶(今译马迪厄)写的法国史”,“写法国史的人很多,我也看过一个苏联人写的,太简单。还看过一个英国人写的,英国人写法国的事,总是要骂娘的了。但是我看的那个英国作家写的书,还是比较实事求是的”。评点的这几本书,除了塔尔列的《拿破仑传》外,还有研究法国大最权威的法国历史学家马迪厄(18741932)的《法国史》,英国霍兰罗斯(18551942)的《拿破仑一世传》,都是20世纪在中国比较流行的关于法国大和拿破仑的权威读本。此外,萧乾夫人文洁若在其《我与萧乾》和《一生的情缘》两本里,都谈到,晚年想看一本《拿破仑论》的书,此书无中译本,急着找人从英文翻译。有关部门便找到了萧乾,把他从干校调回,几个人夜以继日地赶译,大致一周的时间就出了大字本,送给阅读。
对法国大和拿破仑的熟悉程度,让一些法国人也感到惊讶。担任过法国驻华大使的马纳克曾回忆:“对法国18世纪以来的历史,对于法国,对于19世纪相继进行的,对于巴黎,都有深刻的理解,他认为法国是一个很重要的历史性运动的起点。此外,他对波拿巴特别了解,甚至了解那些细节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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