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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年丨《我的团长我的团》比《士兵突击》更值得被铭记

类别:历史上的今日 日期:2018-6-1 18:36:02 人气: 来源:

  但观众也许已经忘记,《士兵突击》两年后,由其原班人马共同打造的另一部战争剧《我的团长我的团》开始筹备。

  2009年,这部被寄予厚望的电视剧终于。评价却毁誉参半,最终惨淡收场。很长一段时间内,它都消失在的视线中。

  然而在一些剧迷心中,这部剧无论是精湛的表演还是生动的人物,抑或是深刻的思想,都超越了《士兵突击》,成为他们心中的No.1。

  《我的团长我的团》这部剧的“灵魂人物”,不是主演段奕宏、张译、张国强,也不是执导《燃烧的岁月》和《士兵突击》的导演康洪雷,而是那个没有跟组宣传,写完剧后生了一场大病的编剧——兰晓龙。

  兰晓龙1973年生于湖南邵阳。与他合作过《线》的孔笙导演曾说过:“我接触过两个湖南编剧,一个是兰晓龙,一个是刘和平,湖南人身上敢闯、敢担、敢干的特点,在他俩身上都淋漓尽致地体现了出来。”

  兰晓龙却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学生”。毕业于中戏的他,并非打小就立志进军影视圈、写出好作品,而是像《我的团长我的团》里面的那些物一样,误打误撞、无可奈何地选择了这条。

  这是一个特别实诚的人,在接受时,他曾直言不讳地说:“谁会主动去漂呢?因为考不上学呗。我成绩差得要命,因为艺术类院校相对来说文化分数线要低一些,所以才去考这个。按正经录取,我是绝对考不上的。我高中能拿到毕业证,我们老师都非常欣慰。”

  兰晓龙的母亲是医科学校老师。由于成绩不好,兰晓龙原本打算安安稳稳地在母亲学校的门诊部抓药过一辈子,没想到母亲学校的图书馆,改变了他的一生。

  过去十多年中,从未认真看过什么书的兰晓龙,把图书馆里的书借来一鼓作气地看完了,成了身边朋友中阅读量最大的那个。

  郭沫若、老舍、曹禺、莎士比亚、尤金·奥尼尔等,这些剧作家的书他都如数家珍。正是这段阅读经历,让他肚子里的墨水越来越多。

  从《士兵突击》、《我的团长我的团》和《线》中不难看出,兰晓龙对文字的敏锐度极高、极准,这和童年时代受到的潜移默化的熏陶是分不开的。

  正因如此,这个丝毫不隐瞒自己过去的实诚人一走来,先是在业内口碑慢慢提高,再是《士兵突击》一举突击,进入视野。

  一次接受时,主持人问他对康洪雷导演的其他电视剧有何看法,他直言自己没看过:“我了解他人就好了,为什么要了解他以前的作品?我又不给他投资。我想我和老康做戏的原动力都是我们觉得很多东西是值得的,我们想把这些告诉别人。”

  2007年,兰晓龙和康洪雷来到位于滇缅边境的松山。在山上,兰晓龙发现了一座无名墓碑。打听后才知道,这儿是中国远征军参加松山战役的遗址,山下埋葬着八千人的骸骨。

  这时兰晓龙找了一个树丛,直接往后一躺,双手紧扣,闭着眼睛,周遭特别安静,只有康洪雷以烟代香坐在墓碑旁看着他。

  后来兰晓龙自己说,他也不知道那时他在想什么,非常混乱、非常复杂的情绪,根本无法用一两个词来概括。

  就在那一刻,兰晓龙知道自己要写一个什么样的剧本了。他希望写出来的剧可以让观众看完后,有他在树丛中躺下闭目时脑子里那糟糕的感受。

  按照一般的说法,这样一部拍中国远征军的电视剧,是“致敬远征军老兵”,给那些已经的战士告慰的。

  但口直心快的兰晓龙直接否定了这一说法,他说自己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没有灵魂,这部戏是他写给活着的人看的关于死者的戏。

  兰晓龙想到最后,得出的答案是:死者值得我们的东西,对生命的爱。是死亡、生活、爱情,也是兰晓龙在这部戏里最初的主题。

  因此,这部戏里的人、地方、战争都是假的,虚构的。它以历史上远征军中最惨烈的松山战役为原型,步入了另一个时空。

  然后褪去影视剧的外表,人们会发现,剧中人物的情感、时代的以及世界的本质都是真实的。用心体会,就能感觉到兰晓龙那个下午的感受,就能知道事情本来的样子。

  早在2005年,抗战剧《亮剑》横空出世。李幼斌饰演的李云龙和张光北饰演的楚云飞贡献了一出极为精彩的表演,这部剧也迅速吸引了大批观众。

  同为制作精良的抗战剧,《我的团长我的团》后,免不了被观众拿来和《亮剑》做比较。但其实这种比较并无多大意义,因为从本质上来说,《亮剑》是抗战剧,而《我的团长我的团》只是穿了抗战剧的外衣而已。

  《我的团长我的团》的命题,就好比是兰晓龙在松山那个下午脑子里的所思所想,杂乱,复杂,难以“一以贯之”。

  在那个山河沦陷、国破家亡的时代,“中不会亡”、“中国何去何从”的忧虑深埋于每一个有志青年的脑海中,他们试图为国家寻找到一条新的出。

  剧中主角龙文章有一出“报菜名”的戏。不同于相声里的溜口和其他文学作品里的显摆,这出戏经由旁白解释后,显得异常沉重。不少观众看完后都喘不过气,再提不起戏谑的心。

  “我去过的那些地方,我们没了的地方。北平的爆肚涮肉皇城根;南京的干丝烧卖,还有销金的秦淮风月;上海的润饼蚵仔煎,看得我直瞪眼的花花世界;天津麻花狗不理,广州艇仔粥和肠粉,口的咸鱼饼子和炮台,东北地三鲜、狗肉汤、酸菜白肉炖粉条,苦哈哈找活的老林子;火的鸭血汤,还有臭豆腐和已经打成粉了的长沙城。”

  他还说:“没涵养不用亲眼看见半个中国都没了才开始发急和心痛,没涵养不用等到中国人都死光了才开始心痛和发急。好大的河山,好些地方我也没去过,但是去没去过铁骊、扶余、呼伦池、海拉尔河、贝尔池、、大兴安、小兴安、营口、安东、老哈河、承德、郭家屯、万全、滦河、白河、桑乾河、北平天津、济苑、绥归、镇头包、历城、道口、阳曲、开封、郾城……我是个瞎着急的人,我瞎着急。

  “三两字就是一方水土一方人,一场大败和天文数字的人命,南阳、襄阳、赊旗店、长台关、正阳关、颖水、汝水、巢湖洪泽湖、镇江、南京、怀宁……上海、淮阴、苏州、杭州、黄浦江、太湖、南通……屯溪、六安、、武昌、汉口、修水、宜昌……”

  旁白则是这么说的:“他说得很纷乱,就像他走过的一样纷乱。这些丢失了和惨败过的地方,三两字一个的地名,他数了足足三十分钟,然后很谦虚地告诉我们,不到十分之一,记性有限。”

  剧中除了主角龙文章外,还有形形色色的溃兵,这些溃兵被龙文章组建成了炮灰团,第一层命题里说的是“每一个有志青年”,可这些溃兵早就了,他们面对时代的无力感,放下了武器,窝在小镇上不愿移身。

  剧中有个学生,他在找到龙文章时说了这样一段话:“……你只说打仗,你们军人就只说打仗。可我说的是问题,问题!问题不是日军入侵带进来的,它本来就在这。有问题,就是事情出错啦。

  “错啦你知道吗?就是不对。不对就要改……我居然要看书才知道,原来我不信过的好多东西都是真的,原来我们以前真的那么辉煌,开阔,骄傲,无畏,不拘一格,包容世界。”

  主角龙文章,他本是一个招魂师,看到大好河山沦陷毅然当了兵,可他发现全然不是这回事,不是每个兵都有报国热情,于是他看到了一个又一个人死去。

  兰晓龙在旁白说了一句:“他们不可能回来,他们一个个死去了。他说的只是个数目字,数目字当然可以回来。”

  翻阅史书,无论多么有名的人,在史书上的记载也不过寥寥几千字,更何况一个个“无足轻重”的物?

  兰晓龙说,他对孙立人、戴安澜敬佩得五体投地,但他不会去写这些人,他要写物,写埋在一块墓碑下的八千人,写无数写不进历史的人。

  《大明王朝1566》算半部,四大名著(其实86版《西游记》没有拍到这一层)、《北平无战事》和《无悔追踪》各算一部。

  史航老师在评价兰晓龙的“兵团线”三部曲时说:“《士兵突击》是《水浒传》,以相聚为福。《我的团长我的团》是《三国演义》,时势命运两难防。《线》是《封神演义》,遍地英雄下夕烟,明月何时照我还。”

  明代杨慎写过一首经典的《临江仙》:“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这首词后来被选为94版《三国演义》的主题曲,而它的片尾曲《历史的天空》则同样贯穿了这一思想:“兴亡谁人定啊,盛衰岂无凭啊,一页风云散啊,变幻了时空;聚散皆是缘啊,离合总关情啊,担当生前事啊,何计身后评。”

  那年去绍兴寻徐渭墓,不仅司机不认,便连当地人也闻所未闻。同样不管用,最终在一片荒草地里看到了其中的徐渭墓,那样荒芜,反倒令人不再悲伤。也许这才是历史的本来面目,永远地埋在荒草丛生的寻未果之中。

  唐有归义军,明有营。也许这些人从一开始就知道,“死啦死啦”,绝对不会成功,他们改变不了任何,所有的一切都好比是飞蛾扑火般,但他们依旧这么做了。

  非常具有理想色彩的团长龙文章,年轻时总想着逃跑的孟烦了,认真勤恳却几近办不成事的林译,思乡恋家的迷龙,想帮每个人却帮不了的郝西川,内心备受的虞啸卿……

  仔细看就会发现,它的剪辑是比较硬的。很多地方是时间叙述,但在一些地方却又突兀地插入一段过往,不像是刻意为之。

  对比原著后发现,目前市面上流传的电视剧版本确实有点“漫不经心”。由此造成很多观众观看不适,在艺术审美上也打了一些折扣。

  翻看康洪雷导演以前的作品可以发现,他是想出一个重剪版的,单凭这一点就值得我们去期待。不过呼声很大的小说结局拍摄,康洪雷导演是这样说的:

  对于本剧在第四十三集南天门三十八天后突然跳转到六十年后,仿佛意犹未尽,很多人的故事结局还没交代,那些人最后怎么样了?

  但当我们翻开南天门大战的原型松山血战史料时,会惊讶地发现,沙盘推演的过程恰恰就是松山血战的情景再现。

  当年就有剧迷指出,这场沙盘推演的戏,其实是真实历史和虚构故事之间的任意门,仿佛一把钥匙,穿透层层扔到了观众跟前。

  当真实的历史变成了桌子上的推演,当虚构的故事变成了活生生的经历。我们在《西游记》里也看到过这样的设置。

  为了避免喧宾夺主,这里简要叙述。历史上唐三藏取经是在贞观元年,而到了《西游记》里却又变成了贞观十三年,加上史料记载贞观十三年其实是己亥年,而非小说里所说的己巳年。

  《西游记》是一部很严谨的小说,我们姑且认为作者不会犯这样的错误,那么作者这样设置是为什么呢?

  原因就在干支上。在风水罗盘里,将十二干支沿圆周排布,“巳”正好与“亥”一百八十度正对,加上十二年一个地支,《西游记》里设置“贞观十三年”和“己巳年”的用意就很明显了:这是一个虚构的世界,但虚构的世界背后是真实。

  沙盘推演如此真实,真实到它成为一把钥匙,直直告诉我们,故事本身就是混沌的、虚幻的,也许是六十年后老兵的记忆有误,也许是老兵叙述时不愿讲述最真实的故事。

  所以个人认为,电视剧对结尾的处理比小说高明:既然故事是虚幻的,那么这些人有没有结局又有什么问题呢?

  孟烦了笑着,一边慢慢走一边:“三十八天头上,我太累了,睡着了,这一觉我就睡了六十年。现如今我已经八十四岁了。我把自己留在了这里,留在了南天门。年轻的时候我拼命地跑啊,逃啊,是为了回到我的故乡,那个当年叫做北平的地方。今天我老了,我把自己的余生交给了这里,是为了能在这里,一抬头就看见我的南天门。”

  《士兵突击》后,段奕宏饰演的袁朗深受欢迎。但很明显,袁朗的性格是程式化的,从始至终没有太大的变化,而龙文章则是《我的团长我的团》里的戏魂,他更有性格,更有想法,更像一个男人,、、、智慧。

  对于这样一个有突破性和极大魅力的角色,段奕宏显然倾尽全力,同角色一道在燃烧自己的生命和。

  妖孽龙文章第三集末才出场,但妖孽毕竟是妖孽,这个妖孽迅速就吸引了戏内戏外所有人的眼光和注目。

  他面对孟烦了是一副模样,面对迷龙是一副模样,面对上官念慈是一副模样,面对虞啸卿又是一副模样……几乎每次出场、对每个不同的人的神态都不同。

  这个角色演起来难度大,但可塑性也极大,演员可以发挥的空间非常广阔,就好似戏中走南闯北学会各地方言的龙文章,段奕宏面对不同情景的表演完全不同。

  张译在《我的团长我的团》开拍之前就说了:“为了配合《我的团长我的团》拍摄档期,我都闲着,我就是死等。我在《士兵突击》中戏份不多,不过瘾,希望在《我的团长我的团》中能演一个贯穿性的角色,戏份多一点,不要到一半就没有了。”

  令人高兴的是,不同于史今一闪而过,孟烦了的角色贯穿始终,而且很明显,这是为张译量身定做的角色。

  在2014年的电影《亲爱的》中,赵薇、黄渤、郝蕾的角色发挥空间很大。比较而言,张译则了许多。但得好反而能大放异彩,个人认为该片中张译的表演最佳。

  段奕宏饰演的龙文章非常强势,在整个团队里无论是人物设置还是表演都极为外放。而人物设置上作为陪衬的张译,不仅没有被段奕宏的表演压下去,反而以一种柔和的力量隐隐与之抗衡,不超过不落后。

  兰晓龙说:“对我来说这部戏有五个最重要的人物,孟烦了、团长、虞啸卿、迷龙和郝兽医。一部戏跟建筑很像,一个房子柱子不要太多,也就是所谓的‘戏骨’;有戏眼,戏眼是孟烦了;有戏魂,戏魂是团长;还有戏骨,戏骨是支撑这个东西的柱子;戏肉,每个人都是戏肉。”

  张国强就是“戏骨”。多年后,张国强主演了中国第一部讲述抗美援朝的电视剧《三八线》。在开拍时主创人员就跟他说:“我们努力一下,争取超过《士兵突击》和《我的团长我的团》。”

  不可能的,迷龙的角色透着那个时代的印记和鲜血,已经留在了那里。而他在本剧中第一次引起观众注意,则是林译宣布今天吃猪肉炖粉条的时候。

  猪肉炖粉条是东北名菜,迷龙是东北人。兰晓龙巧妙地设置了这样一个道具,让本来的迷龙忽然有了归属感。

  就在大家眼巴巴看着这道菜时,迷龙唱起了《松花江上》:“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那里有,我的爹娘……”

  《松花江上》是1935年张寒晖在西安目睹东北军和东北人民而创作的一首抗日歌曲。歌曲唱出了“九一八”事变后,东北乃至中国人民的悲愤情怀,风靡中华大地。

  他虽然唱跑调了,但正是因为跑调才显得更加真实和动人(《边野餐》里陈升唱《小茉莉》亦是如此)。

  这场戏是本剧第一个小,在本剧最后,老年孟烦了自语道:“我该回家了,猪肉白菜炖粉条子,如今是我最拿手的大菜。”

  《我的团长我的团》里有关唱歌的经典段落还有一处,就是林译面对涣散的军心,忽然唱起了《从军歌》。

  时至今日,当年的《从军歌》已经没有了曲调,这是电视剧重新编曲的,但歌词历历在目,我们仍可以看出贯穿其中的豪情万丈:

  “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况乃国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弃我昔时笔,著我战时衿,一呼同志逾十万,高唱战歌齐从军。齐从军,净胡尘,誓扫倭奴不顾身!”

  本剧中的经典戏还有许多,除了之前说的沙盘推演、庭审龙文章和小书虫陈词外,最令我动容的是炮灰团的豆饼死了。

  大家谁都记不得他的名字,这时每个人都在告诉对方自己的名字,以免自己哪天死了队友能在安葬时建一座墓碑。

  “我走着,脸上便泛起笑意。我抬起头,那笑意已经绽开,我尽力让它抹平,让它平和。我很想笑,我不想笑,老笑起来不好看。我们都有了各自要回的家,现在我要回家做饭。于是我与那辆车渐离渐远,我回家做饭。”

  电视剧最后,一切回归平静,老人慢慢走着,想着自己的过往,旁边说:“让我们记住吧,记一辈子。”

  凤凰大视野的纪录片《中国远征军》第一集开头,是记者在街上随机采访人:“请问你知道中国远征军吗?”

  我非常同意把这么一件惊天地、泣的事情宣传出去,让尽可能多的人知道,因为这是一支了不起的中队。

  有朋友在问及一件距今不远的历史事件的结果是什么时,我沉思若要应答必叙其前因后果,友人也不一定有兴致详听,于是我说:“是现在。”

  “我们应该记得”和“我们不应该忘记”其实是两种表述。《大明王朝1566》最后,嘉靖问海瑞,古时候那些谁还在时,海瑞说:

  世界潮流浩浩荡荡,五千年华夏历史就是一条长河。这条长河里的许多故事我们也许记不得了,但留下来的那些,变成了“我们”。

  中国远征军被很多人忘记了,甚至很多年后抗日战争也会被很多人忘记,但这些背后的文化却扎根于我们的土壤。

  我相信永远会有人记住历史长河中的某一段往事,也会有更多的人并不知晓那些事。对于前者致以,对于后者不必苛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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