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天空》主人公梁必达早年大名梁大牙,因逃避日军追杀到凹凸山投奔军,阴差阳错闯进了八军的根据地,在他犹豫的时候,一个青年女八的及时出现,改变了他脱离八军投奔军的念头,就这一步,梁大牙从此就了,并在优秀的工作者张普景等人的帮助下,逐步显示了优秀的品质和卓越的智慧,由一个不自觉的匹夫之勇成长为一名足智多谋的指挥员,最终成为一名具有高度和斗争艺术的高级将领。作品营造的地理和文化背景大约是在以安徽六安地区为中心的江淮之间,抗日战争时期,那里曾经是正面战场和敌后战场,八军、新四军和活动区域的结合部,因此那里的战争形势错综复杂扑朔迷离。作者采取的是虚虚实实隐隐约约的写法,实时实地,虚人虚事,因为“实”而具有历史纵深感和现实意义,因为“虚”而顿生空灵洒脱,作品写得既显得磅礴大气,又有诗情画意。从人物分析入手,大致可以归纳出以下主要特点:
首先,撇开一切社会文化的依附,让人格以原生状态登场。把人当人来写,是一个老生常谈的话题,之所以会成为老生常谈,是因为在长期以来的创作实践中,由于传统文化或某些功利的,我们并没有把人当人来写,而是把他概念化或者了。而《历史的天空》则反其道而行之。
早期梁大牙的人格基础,得益于传统文化的熏染。他从乡村民间演义里知道了岳飞和文天祥。参加之前他无疑是个草莽英雄主义、本位主义者,参加后,在一个相当长的时期里,他还是一个草莽英雄。一方面,他在战斗中屡屡得手,一方面经常出个人英雄主义、小农意识、刚愎自用等等毛病。在他的身上,集中了那个时代中国农民军人的许多突出的优点和缺点。但难得的是,他的优点大于缺点,缺点无伤大雅,优点至关重要。几十年后,他成了成熟的、成功的者,而那些当初抱着理想、满腹理论、一看见梁大牙就想摸枪的“正的布尔什维克”,除了和变质的(如李文彬和江古碑),只有极少人(如张普景和窦玉泉)勉强能够跟上梁大牙的步伐,而且最终都成了梁大牙的之交甚至是者。这种命运变化的巨大落差,注定了作品拥有广阔的创作空间,可以拨开的、集团的乃至民族文化的浮云,深入到人物灵魂深处,去考究彼时彼地人物的真实心理和微妙变化,塑造出血肉丰满真实可信的人物形象,而不是的符号或者是由意识形态堆砌出来的雕像。
其次,让大成为人物的舞台,让小成为人格的。刚刚参加抗日队伍的梁大牙,既谈不上有明确的,也谈不上有的目的。他跑到凹凸山是因为无家可归,参加队伍是为了糊口谋生。但是,游击队的领导人杨庭辉却从这个莽汉的身上看到了亮点:有感,不怕死。这就足够了,在当时的背景下,只要有这两点,参军就可以当连长。显然,杨庭辉是一种文化的载体,一种的象征,他对于梁大牙的调教和使用,看似离奇,却不出格,显露了超凡绝伦的艺术。
杨庭辉有一句经典的说法:非常时期用非常之人,我们石头都能钢,未必就不了一个梁大牙?正是由于梁大牙在战场上的优秀表现和非战争状态下出来的人格缺陷,也由于杨庭辉和张普景对于梁大牙的两种截然不同态度———重用和,反复冲突,时隐时现,使得作品悬念迭起,扣弦。当然,杨庭辉作为一个成熟的者,对梁大牙的重用不是盲目的,他在委以梁大牙重任的同时,也给他派去了一名战术行家和一名锄奸干部,他并且默许张普景在梁大牙的身边安排人员。他让敌人证明梁大牙优秀的一面,让张普景来掣肘和修剪梁大牙不优秀的一面,从而构成了一架梯子,为梁大牙的人格提升提供了支撑。
第三、把用情感构建的河流作为洗礼人格的温床。梁大牙的爱情史是他人格发展史的一条重要辅线。参加之前的梁大牙对于女性的追逐,可以用本能来解释,但是,自从东方闻音出现以后,一个崇高的概念———“爱情”这两个字开始注入到梁大牙的生命之中。东方闻音是在关键的时刻出现的关键人物。她始终用一双的、善良的、信赖的目光看待梁大牙,这反而使梁大牙在困惑中了鲁莽,不敢轻易造次。她的武器就是她的坦诚和美丽。在两性关系上,梁大牙因她的无邪而无为,因她的而,因她的美丽而美好。梁大牙声称自己心里难过,便蒙头大睡。你可以为他设想一百个难过的理由,但你很难想到的是,他难过的是自己没有文化,为没有文化而在东方闻音的面前热泪长流。就从这一天起,梁大牙(此时已改名梁必达)从一个匹夫之勇向着一个成熟的文武兼备的军事指挥员的目标迈进了。
我们不能说人格的魅力可以超越国家和民族,更不能说它可取代和理想,但是,任何一种崇高的都必须是以个体的人格为建筑基础的,民族和集团也是由个体的人组成的,的人格决定了民族的和集团的总体素质,也决定了民族的和集团的凝聚力。我们可以让这些人站出来———梁必达、张普景、东方闻音、石云彪、高秋江……只有他们作为个人站起来了,他们的整体也就站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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