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同桌的你》,你会觉得他是个酸不溜秋的文艺青年;打开微博一看,又会被他满屏的怼脸吓得虎躯一震;看《晓说》,以为他是个上知天文、下懂地理的文科学霸;仔细一查,人家却是大学如假包换的雷达专业学生。
在他们家,硕士都属于文盲。高晓松的外公是深圳大学创始人、中科院和中国工程院两院院士。外婆是著体力学家,还是航空学院的筹建者之一。父亲、母亲、继父、舅舅都是的教授。
高晓松这么形容过自己的成长:“随便踹开一家邻居的门,住的都是中国的大知识,进去聊会儿天怎么都长知识,梁思成林徽因就住我前面的院子。”
“家里希望我成为一个有艺术的科学家,但最终我却变成个懂点儿科学知识的艺术家。”他满脑袋的艺术细胞并没有。很快,他就拉着老狼一起买吉他、组乐队。虽然要技术没技术、要设备没设备,但热情管够。
为了鸟枪换炮,他们砸锅卖铁捡垃圾,还想过卖血,为了梦想所付出的努力,讲出来肯定可以汪峰。
他们也的确是吃这碗饭的人,渐渐地开始与崔健、窦唯等乐队一起演出,变得小有名气,还收到了海南“癫马”歌厅的邀请。可惜因为语言不通、根基不牢,两个人在海南没怎么混出水花,还花光了盘缠。没办法,老狼回了,高晓松则背着吉他辗转到了厦门。
于是,他去了厦门大学。睡过宿舍楼梯口、住过校中村,他在学校里做起了音乐流浪汉,闲散惬意的校园生活让他写出了《同桌的你》、《麦克》、《青春无悔》。
就这么过了半年,不安分的高晓松又回了。虽然没考上北影的研究生,却因祸得福闯进了当时刚刚兴起的广告业,小赚了一笔。
后来,他又加盟了大地唱片公司,重新把老狼拉一起来唱《同桌的你》、《睡在我上铺的兄弟》。黄小茂将它们录入专辑《校园民谣I》,两首歌一炮而红,当年拿拿到手软。
狼想要转型玩摇滚,而高晓松还是沉浸在写民谣的青春浪漫里。两个人最后不欢而散。好在紧接着,东哥格格高晓松就遇到了生命中第二个重要的男人——好友宋柯,后来不论是麦田音乐、恒大音乐,还是阿里音乐,两个人都一起混得风生水起。
有其母必有其子,妈妈都这么随性,儿子更是放荡不羁爱。除了音乐,高晓松最大的爱好就是满世界跑着玩(这个爱好我也有,但我没钱)。
1997年到98年,他一口气去了三十多个国家,每到一个地方就买一辆车,玩一阵儿,再把车卖掉去下一个地方。他不断地认识人、交朋友、喝酒、弹唱再分别。所以他至今也没有买房,毕竟租房才更方便他行走远方。
他说:“谁要觉得你眼前这点儿苟且就是你的人生,那你这一生就完了。生活就是适合远方,能走多远走多远。行万里,才能回到内心深处。”
从小家庭的耳濡目染,加上自己闯荡四方,高晓松可以说是“读万卷书,行万里”的完美结合体。他写过小说《写在墙上的脸》、剧本《那时花开》,1999年就拍了自己的第一部电影。2002年又自编自导电影《我心飞翔》,获得了法国里昂电影节最高。
他在《彼得堡》、《杀了她喂猪》取笔名叫“矮大紧”,刚好对应高晓松,跟他在校园民谣里含蓄文艺的气质完全相反。他说,“它反射出我心里的一面。年轻时候,自己是内心柔软,外表;现在的我,内心,外表柔软,正好反了过来。”
不过洒脱过了头,也容易出问题。2011年,高晓松因为酒后驾驶,造成四车追尾。所里没有时钟、插头,和断了联系。他人写诗,自制“水漏钟”。恶劣、难以入眠,他就盯着天花板开始构思新的文集,翻译马尔克斯的小说。
那段时间他最喜欢发呆,“越思考越狭隘,越发呆越辽阔,一思考就绕进去,特别容易钻牛角尖。而一发呆就能明白很多事情。”刑满出狱后,他的人气不跌反涨,微博粉丝涨了两百多万,还出版了自传《如丧》。他说:“如丧,就是如同要丧,还未丧,但终归会丧。”
他说:“你没空读闲书,我来替大家读书。”《晓说》、《晓松奇谈》,他讲的历史以小见大,妙趣横生,又心怀诗和远方。
歌手郑钧评价他说:“有些艺术家被病院,成了病;有些病人从病院逃出来,成为艺术家。你就是那后者,你的生活就像行为艺术。”我赞同前半句,却不认为高晓松的生活是行为艺术。
少年得志、青春理想淋漓绽放、商业音乐风风火火、纵情肆意流浪远方、之灾涅槃……这些都不需要精心策划。活得生动真实、洒脱,就是他的生活原则。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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