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谱》编写的一大突破在于注意到了制度文明,比如在现在出版的12卷《图谱》中,有8卷将法制单设一章。”他希望《图谱》将来能推出英文版。
《中国古代历史图谱》被誉为“纸上的纪录片”,是中国第一部以历史朝代为顺序,围绕各个朝代的、经济、制度、军事、教育、科技、文化、风俗、教、少数民族、中外关系等,用文物阐述我国历史的、卷数最多的鸿篇巨帙。这套12卷17册的大部头,共计使用文物图片9654张,用文物展示了中国古代丰富多彩、高水平的物质文明、文明和制度文明。
那么,这部前前后后编纂长达60年的书,与市面上现有的大量“图说中国历史”书相比,有什么不同?书中图片的选择标准是什么?在主编张政烺先生拟定的大纲基础上,近10年编写的《图谱》有哪些突破?记者就上述问题采访了项目发起人与《图谱》编写者。
答:第一,《图谱》将图片作为主角,用文物图片讲述历史。《图谱》常务编委、《明代卷(上、下)》《清代卷(上、下)》作者栾成显认为,以往一些“图说中国历史”类的书把图片当配角,图片是插图、配图。而《图谱》中的图片占据每页的中心地位,文字只是辅助说明。
另外,根据《图谱》主编张政烺先生早年定下的方针,书中图片必须大而清晰。1989年张先生在拟定的出版合同中要求道:“印刷必须清楚,如果图版模糊则为废品,必须毁弃重印。”栾成显说,《图谱》希望用图片给人以强烈视觉冲击,让读者在获得历史文物知识的同时得到美的享受。
第二,《图谱》的内容具有通贯性和全面性。《图谱》常务编委、《隋唐五代卷(上、下)》作者黄正建认为,从纵向看,《图谱》所涉范围从原始社会至1840年,涵盖了全部“中国古代历史”。值得一提的是,《图谱》不仅断代齐全,而且每个断代中又有细分,比如以往忽略的“五代部分”就细分了五代十国各自的章节,“只要有确定文物,都予以分别展示”。从横向看,每个断代都涉及、经济、军事、文化、民族、中外交流等十几个门类。
第三,《图谱》具有严谨的科学性,这也是此书区别于以往“图说中国历史”类图书的显著标志之一。何谓“科学性”?黄正建认为,《图谱》得以完成的基础是考古工作者的,书中图片的选择都是在有考古发掘报告的基础上完成的,必须注有出处,尽可能地交待出土时间、地点,或传承过程,并标注材质、尺寸,附有参考文献。“这一方式是以往图说类著作极少有的,也是从张政烺先生开始就定下的重要学术标准。”黄正建说,“这样的‘科学性’,了每件文物都能回溯,也了书中所收每件文物的真实可靠。”
黄正建告诉记者,“科学性”也让《图谱》编写者有时不得不忍痛割爱——书中很少收录私人藏品,作者选择国外机构收藏的文物时也相当慎重。他说,由于世界所藏中国文物参杂,因此对于这类文物,如果没有确切,宁肯阙如。“这也是张政烺先生提出的原则。”黄正建举例道,比如日本正仓院收藏了许多与唐朝同时代的文物,有些可能就来自唐朝,但因为大部分不能找到确切,最后没有入选。
在黄正建看来,“科学性”亦是《图谱》的创新之处,使这部书实现了“历史与考古的有机结合”,能够“有图有”地用文物照片来展现历史的真实性,其力比纯文献更大,“史书流传,可能有人修改、有人瞎编,但从地下发掘出来的文物,是什么样就什么样。”而且,对读者来说,图片有时比文字描述更为直观。比如,在《原始社会卷》中,作者罗琨收录了安徽含山凌家滩遗址墓葬出土的玉龙凤璜、鸟首形璜、虎首璜。罗琨介绍,长久以来古史传说中有黄帝“合符釜山”之说,并见于唐碑,但以前从未发现史前的合符。这些5000多年前制作的玉龙凤璜、鸟首形璜均由两件组成,结合处有圆孔、凹槽相连。在出土时,两半均已合拢在一起,据研究此为“联姻”的信物,合婚时合拢,死后葬入坟墓的。虎首璜仅存一半,据研究当为军事结盟的信物。“这一考古学的为流传久远的合盟信物制度研究提供了某些。”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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