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9日下午,由四川日联合省图书馆、省社科院共同主办的“中华优秀文化”系列之“四川十大历史名人”第四讲——“苏轼的人生艺术智慧对当代的”在省图书馆开讲。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教授周裕锴钩沉历史、纵论苏东坡一生的大起大落,启迪读者探寻苏东坡的人生艺术智慧对当代的观照。现场,座无虚席。互动环节,带金字旁的女孩名字64岁市民安庆选点赞道:“引人入胜天工巧,听众酷爱文化地气灵。”□唐子晴本报记者文莎
现场,周裕锴从苏东坡的为官治学入手,抽丝剥茧,为听众塑造一个有血有肉的苏东坡。他介绍,苏东坡不仅是温和的派,更是深谋远虑的派,在社会稳定、国家长远发展等方面都有独到见解。“他的用9个字可概括:结、厚风俗、存纪纲。对于王安石激进的变法,他没有随声,而是主张温和遵循祖的渐变。”
周裕锴认为,苏东坡心怀、磊落,自信潇洒,对物质“寡欲”。“作为一名君子,他爱憎分明,嫉恶如仇,宁愿得罪人也不要得罪自己,要一吐为快。这是他非常可爱的地方。”
在黄州,苏东坡在《赤壁赋》中写道:“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
“什么是审美?苏东坡的审美不带任何欲求,是超越功利的。只要带着和功利心,审美就离开你了。有,就有烦恼和悲苦。他写《赤壁赋》的时候是以一个戴罪之身写的,但他写下‘江上之清风,山间之明月’依然只是单纯审美的对象,而不是所要占有的对象。”周裕锴说。
在《宝绘堂记》里,苏东坡提出“君子可以寓意于物,而不可以留意于物。寓意于物,虽微物足以为乐,虽尤物不足以为病。留意于物,虽微物足以为病,虽尤物不足以为乐”。周裕锴解释,这里的“物”是指对人生有好处的“物”,如果把寄托于物上,虽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外物,却可以从中得到快乐。“在苏东坡眼里,就如刘备喜欢结髦、嵇康喜欢打铁,阮孚喜欢蜡屐一样,这些爱好在一般人眼里看来无聊,但他们个人却爱不释手,从中得到了快乐。”周裕锴解释,但是如果是过于留意于物,把全都放在这之上,那么虽是很小的东西,也都足以造成玩物丧志。
“我们在讲他潇洒人生的时候,一定要记得苏东坡的一生是波澜起伏的。”周裕锴说,黄州、惠州、儋州是苏东坡人生的滑铁卢。但即使在他最失意的三个阶段,他依然保持着豁达的。“因为他丰富的世界足以慰藉物质上的匮乏。”周裕锴说,“苏东坡在上的失败恰恰成就了他文化上的成功。黄州、惠州、儋州是他在文化创造上最丰富的三个时代,也是他对人生看得最透的三个时段。”
苏东坡黄州留下了《赤壁赋》《念奴娇·赤壁怀古》《定风波》等名篇。“比如《定风波》这首词,写自然天气变化,同时又暗示人生。人一生中会有很多风雨,但也有风和日丽的时候,对于一个内心强大的人来说,外在的风雨都不足为道。你就是你,在任何困境下都要乐观地坚守和人生的立场。”周裕锴说,这就是苏东坡的处世哲学。这样豁达畅然的延续到谪贬惠州时,写下“报道先生春睡美,轻打五更钟”这样心情愉快的诗句。
后来,朝廷又将苏东坡贬到更远的儋州,生活非常艰苦。周裕锴说,有的时候海船因为遇上台风不能上岸,粮食都断了,苏东坡就和他的小儿子一起去挖番薯充饥。在这样的背景下,苏东坡从儋州遇赦北归时,却写下从中、旷达豪放的《六月二十日夜渡海》。“苏东坡把在儋州这几年视为一生中最奇绝的游览,这与不少类似谪贬经历的历史人物相比,人格境界就高出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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