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避不开一定要说,可以用春典代替:龙要说“嗨条子”,虎要说“嗨嘴子”,梦要说“黄梁子”,桥要说“悬梁子”,牙要说“柴”……再有一些字,如狱、更、兔、蛇、雾、脚等字也不能说。江湖中人认为,说了这些字就是犯了大忌,一天的生意就会不顺。这实际上充满了色彩,应该摒弃。
先讲一个发生在20世纪60年代初的小故事,故事发生在有马三立、常宝霆等相声名家的天津市曲艺团。
先说,叫白全福,满族,人,出生于1918年。他的祖父叫白庆林,就是著名的天桥撂地艺人“云里飞”,是滑稽二黄的首创者。无疑,二黄就是京戏,加上“滑稽”二字,就可解释为“滑稽的京戏”了。滑稽是搞笑的,曾在戏班子干过的“云里飞”就善于搞笑,他会翻跟头,翻得很高,故名“云里飞”。他会唱二黄,生、旦、净、末、丑各行当全行,他既能钉是钉铆是铆地唱,还会歪唱,把戏词儿改了,如唱《空城计》:“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他唱成:“我正在城楼看佳人,耳听得佳人娇滴音。”他愣把司马懿的兵马唱成“佳人”了。这还不算什么,他的行头最可笑了,官帽是用各种牌子的香烟盒儿连在一起,再用糨糊糊成,御带是用糊上白纸的树枝子围成的,蟒袍就是一些破布条子缝补而成。这种打扮是不是很可笑?所以他撂地的场子总是围满了观众。“云里飞”的能耐不小,可他的儿子白宝山在继承了父亲的滑稽二黄的基础上,表演更为出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水大漫不过桥去,父亲叫“云里飞”,儿子就叫“小云里飞”了。白全福还有个二叔,叫白宝亭,是“相声八德”之一焦德海的徒弟,也是个能耐人。白全福出生在这个家庭,肯定受到熏陶,七岁时就跟着父亲学滑稽二黄,同时跟二叔学说相声。很怪,他相声说得比滑稽二黄好,不像祖父和父亲那样能翻跟头,因为祖父叫“云里飞”,父亲叫“小云里飞”,于是观众就戏称他“飞不动”。几年后,在他这个家庭演出班子里来了个小伙伴,叫侯宝林,魏优旃两个孩子搭档,这也是侯宝林说相声的开始。中华人民国成立后,他参加了天津市曲艺团,与常宝霆成为一对名档。他擅长“子母哏”“腿子活”和“歪哏类”的节目,逐渐形成捧中有逗,以相助声,声相并茂,驭小滑稽于大幽默、热情奔放的艺术风格,并且开“滑稽捧哏”之先河。其表演更是自辟蹊径,独树一帜,几近化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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