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泽天高考成绩范伟国,鄞州人,1951年生,人民日报社高级记者。曾在宁波日报社、宁波市委宣传部工作,后历任人民日报社驻宁波记者站、驻重庆记者站。2005年前往上海,先后任人民日报社华东分社副总编兼国际金融报社社长、人民日报社上海分社副社长兼人民网上海频道主任。现为上海市新闻工作者协会常务理事,《上海市志报业卷》副主编。论文《用眼睛写新闻》获中国新闻。
从19岁插队落户写“豆腐干”文章起,范伟国手中的笔一直未放下,即使如今满头银发,依然笔耕不辍。
他是天一阁主人范钦后人。从30岁成为地方的一名财贸记者起,直到成为人民日报社高级记者,他一直用眼睛写新闻。
范伟国是范钦的第15代孙,由于父母离婚,他从小生长在外公外婆家老实巷24号。作为私立四明电话公司首批话务员的母亲算是捧了“银饭碗”,但家里吃饭的人多,外公还要扫街补贴家用。生活虽清苦,却也其乐融融,家族的文化基因,让范伟国从小就喜欢上了读书。
范伟国生活的第一次大变在他19岁时,插队落户到江北的洪塘李家大队。五谷不分的他,从此耕地、耙地、耘地、拉粪,什么都干。“双抢”时节每天3时起床,一直干到天黑,一担担谷压得肩膀火辣辣痛。瘦得像晾衣竿的他,每天挣的工分从连妇女劳力都不如的3.5级,一直干到9.5级。“连人生三苦之一的撑船都学会了,”范伟国说,“就是不会垒草篷,没能拿到最高的10级(10级工分,干一天七角多点)。”
25岁回城,他进了市商业局,被分配到废旧物资公司,收鸡鹅鸭毛,还土法上马搞起杂交兔试验。这是两个依靠体力的脏活累活,但不管有多苦,范伟国都没有放弃求知求学,挑灯看书、熬夜写文章成为他最享受的时光,初中没毕业的他还拿到了大专文凭。
30岁进宁波日报社工作,是范伟国人生的第三次大变。此后的12年中,他从财贸记者到版面编辑,从版面主编到部门主任,然后自办发行当起行政领导,再后来弃“官”不做,回到采编岗位。
1992年10月,是他的第四次大变,也是一生中最重要的转折。那一年,人民日报社在沿海城市设立记者站,以适应的新形势。此时,范伟国已调至宁波市委宣传部任新闻文艺处处长,并准备去宁波开发区工作。最终,他再次选择了新闻岗位。
之后,他历任人民日报社驻宁波记者站、驻重庆记者站。2005年前往上海,先后任人民日报社华东分社副总编、国际金融报社社长,人民日报社上海分社副社长兼人民网上海频道主任。退休后,当了一家大型粮油集团的顾问,5年前修编《上海市志报业卷》,又经历了三次大变。
“不变的是向前的脚步,”范伟国说,“生活再苦再累,也要一直向上。”这得益于他三方面的努力:一是善于管理自己;二是能够抓住机遇;三是有所,不。
“一名记者两部手机三餐不定只为四千工资弄得五脏俱伤虽已六神无主却还得七点起床八点上班找九个选题十分辛苦;十年编辑久坐案头八方约稿需要七窍玲珑忙得六亲不走即便五官老矣但仍要四体勤快三审校稿为两个铜钱一生清贫。”已是满头白发的范伟国用这样一副对联调侃自己的一生。
“新闻工作苦,但我愿意为之付出一切。”他说,记者是一种职业,更是一种事业;当一个人的职业与他想做的事业相结合的时候,是一种幸福。这是他在面临人生多次选择时不变的初心,也是推动他在新闻报道上不断求索的动力。
去人民日报社的那年他42岁了。有朋友劝他,年近半百,该安静下来了,还半出去打拼,图个啥?“当时我想的是每个单位都需要干活的人,我就是去干活的。”范伟国深有感触地说。
从一个地方到国家级,有多难?“50%的稿子被毙了。”范伟国说。新的平台,在理底、思维能力、判断能力等方面,对范伟国提出了新的更高要求。“得站在田埂头,胸怀。”范伟国说,他让自己成为一个的研究员,从全国看宁波,联系周边看宁波。
“难,并快乐着。”范伟国说,每每看到自己的刊登后,精气神就提起来了,无论之前有多难,早已忘得一干二净,又会以十二分的,投入到新一篇的采写中。就这样,《东钱湖南宋石刻亟待》《深水良港盼重用》《“打农族”到水乡去》《一竹独秀四明山》等长篇报道相继见报,其中《白节岛上一愚公访宁波海监局航标工叶中央》一稿以2000多字的篇幅发表于《人民日报》头版。任重庆记者站时,为了采写三峡蓄水报道,他吃方便面,走泥泞没脚的烂,靠陈伤未愈的双腿登500多级台阶,在15天内写下了12篇三峡蓄水独家,在《人民日报》第二版加框连续刊登,吸引了无数读者的目光。
范伟国说,看到自己的文字或多或少地影响着历史,很有一种自豪感与感。但是文字没有最好,只有更好,这逼着他不断总结,不断提高。
作为老报人,他十分乐意分享自己的体会。“最大问题是写人物,容易陷入高大上。”他说,要善于写缺点,有时候“缺点”恰恰是一种特点。
要学会抓问题。问题是矛盾交叉的地方,要学会从问题中抓住矛盾的症结,这样写完了,你自己也提高了一步。要学会写评论,通过写评论理清思,抓住了要点,新闻写作水平自然提高了。要用眼睛写新闻。“新闻是鲜活的,常常像一幅幅画展示给你看,学会用眼睛写新闻,就是把你在现场的亲眼所见,用蒙太奇的手法组成更精锐的画面展示给读者,给人以身临其境的感觉,这样的新闻一定是灵动的、生气满满的。”
“范钦墓在鄞州,这是鄞州的一大文化资源,要做好这篇文章。”作为鄞州人和范氏后人,退休后的范伟国将目光更多地投向了鄞州这块土地。
去年下半年,他前去拜瞻范钦墓。可是,目的地在手机上无法显示,好不容易找到了,却见墓园杂草封、荒凉不堪,他心里很不是滋味。“范钦是宁波的文化代表人物,其墓在家乡是这样的境况,不要说范氏后人,就是一名普通市民也会感到。”
他又一连提出了几个问题:“目前范钦墓只是区级文物单位,对比作为全国重点文物单位的天一阁,天一阁主人墓的文物等级是不是有点低?能不能打破地域,与天一阁打包进行与利用规划的编制?天一阁在外的知名度很高,但外地人包括很大一部分宁波本地人仍然不知道茅山有范钦墓,是否可以在宣传推广上再加把力?”
他提出,是不是可以开一阁范钦墓走马塘的公交线、旅游线,和宣传好范钦墓,并带动茅山、走马塘等地的旅游,“身边这么好的文化旅游资源,应该好好利用。”他表示要再好好调研一下。
对于范伟国来说,退休之后的这几年,他一直没有停下手中的笔。“身处急剧变革的时代里,要写的东西太多!而写作,不但是我生活的需要,也是我一生的陪伴。”
2017年6月,范伟国新书散文随笔集《海上语丝》签售活动在宁波书城举行。2018年12月,范伟国做客书院,现场分享并签售新书《浮生记趣》。这两本书饱含了作者深厚的家国情怀。宁波出版社总编辑袁志坚这样评价:他是一位有担当的新闻人,字里行间可见士子;他又是一位有趣味的生活家,日用常行不失诗人之志。
掌握自己的命运,看清生活的,然后勇敢去面对。遇到困难时,接受它,驾驭它,战胜它,并享受这过程中的快乐,你就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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