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发生在公元一八五六年清咸丰六年丙辰十月二十三日深夜。那是一个冬天的日子，广东潮州知府文晟的儿媳妇彭氏遇上了难产。此时正逢太平起义，城市里的郎中都被征用到清军中去了，情况万分危急。在婆婆和接生婆的帮助下，彭氏终于生下一个十斤重的男婴，起名文廷式，字云阁，小名麒生。小廷式出生后，受到家人的，渐懂人事，天资聪颖，但却遭受了战乱之苦。祖父文晟战死，父亲因战功升为二品巡兵道。不久，祖母和母亲先后病逝。太平起义被后，廷式一家迁到广州，并在广州将军长善家里结识了志钧、志锐、刚毅、于式枚、梁鼎芬、邓世昌、康有为等。英法联军发动了第二次鸦片战争，并放火了园。咸丰帝在热河避暑行宫急得而亡。廷式一家离开广州到了高廉。少年文廷式师从广州名师李禹九，对民族英雄岳飞、文天祥格外。大哥文廷俊从国外回来，对他讲述了外国的，打开了他的视野。
已进入青年时代的文廷式向父亲提出要进新式学堂，却受到父亲的责备，要求他读好圣贤之书，以求取。一气之下，他写下了自己志向的豪迈诗篇《鹰》，并离家赴广州学海堂求学，就读于名师陈澧门下。在这里遇到了嘉应知州陈善圻的三女儿陈氏小姐，并邂逅童年时期的朋友梁鼎芬、志锐和志钧兄弟俩，还从他们口中得知：邓世昌、刚毅、康有为的下落。时隔十年，廷式又一次来到广州将军府，童年的记忆浮现在眼前。广州将军长善聘请他作珍儿和瑾儿的家庭教师。珍儿和瑾儿就是日后的珍妃、瑾妃。一个春节,廷式到南昌走亲戚，在那里结识了陈三立，和他一起读书、下棋、习武。回到广东后，和陈氏小姐成亲。婚后的一天参加诗社，赋诗赞扬实行的俄罗斯彼得大帝和使法国强大的拿破仑及美国首任总统，引起争论，女诗人罗小姐给他解围。不久，先赴南昌，后回到萍乡老家应小试，被誉为神童。两年后来到南昌应试，中举，并与陈三立邂逅，同游滕王阁。回到广东后，经介绍和童年时代的朋友康有为见面。康向他叙说了自己的成长经历。廷式婚后夫妻多年未生育，娶罗小姐为妾，不久和陈氏生下长子。家中一妻一妾引来一些矛盾。这时，廷式被两广总督张树声聘用充当幕僚。此时，中法战争爆发。黑旗军刘永福率军奋起抗法。为得到武器装备的补充，刘永福部下潜入广东，将张树声之了张华奎和长善之子志锐。廷式受命前去谈判，促成双方满意结果。张树声推荐冯子材担任抗法统帅，临行前与廷式纵论兵法和抗法战策。不久，张树声被人。廷式离开两广总督府。廷式与陈三立在南昌滕王阁见面，纵谈中法战事。此时，廷式父亲已过世。
这年春天，廷式乘着春风，背剑行囊，从广州坐船赴京应试。经过天津，与近代科学家徐建寅见面。徐建寅陪同廷式游览天津城，品尝这里的民俗风情，向他介绍了和父亲一起跟随李鸿章大人的创业经过，并陪他参观了天津机器制造局。 来到京城，廷式住到了志锐家，一面继续担任珍儿和瑾儿的家庭教师，一面复习应试。考试这日廷式却病了，没有考完便被人抬回志锐家。廷式遂南下游南京城。回到广州后与来华日本记者冈千仞结交，并向他了解到日本明治维新的情况。廷式再次来到京城参加了朝廷在文华殿举办的诗钟大赛，第一次亲眼看到了慈禧太后、光绪和翁同龢等，并夺得大赛第一名，轰动京师。在庆贺抗法战争打了胜仗的宴会上，结识了马玉昆、左宝贵、张佩伦、盛宣怀、刘光弟、杨深秀、杨锐、谭嗣同等一大批军和工商界名人及社会，也认识了死对头、日后多次他的御史杨崇伊。会上派和洋务派之间发生争执，廷式力举和解。这时，传来朝廷与法国签订的消息。廷式来到已在京城任职的梁鼎芬家，了解到梁因李鸿章而被贬职。梁妻龚氏因夫妻生活不和谐遂移情才貌双全的文廷式。梁与龚离异后回广东。廷式与龚氏遂成好事。不想廷式第二次考试失败，家信又传来不好的消息，廷式次子夭折。廷式来到海天酒楼狂醉消愁，并与王懿荣、张骞、曾之撰结为海天四友。不久，廷式南游，广泛接触社会，目睹当时的社会现状。
廷式和龚氏在长沙住了一段时间后回到京城，与童年时代的朋友、爱国黄遵宪交往，对黄在担任时的爱国行动深表敬佩。并又一次见到了邓世昌，临别时送给他一把匕首，希望他多多杀敌立功。此时，廷式的老师陈澧和世伯父长善、良师益友张鼎华先后去世。廷式赋诗悼念。珍儿和瑾儿参加光绪选妃中选。在慈禧的一手下，她的侄女静芬被选为皇后，这是光绪非常不情愿的，为日后的矛盾留下了祸根。光绪和珍嫔、瑾嫔一起欣赏廷式的诗作文章，对其才华留下深刻印象。光绪回忆起和皇后初夜就性生活不和谐，深感忧虑。廷式会试得中，殿试又名列榜首，被翁同龢推荐为一等第一名。因慈禧忌讳他姓“文”，光绪帝定他为一甲第二名，即榜眼。廷式胸前佩戴着大红花，骑着高头大马，出午门和，在众人的簇拥下游长安街。廷式受到光绪帝的老师、协办大学士、户部尚书翁同龢召见，陈述了自己的见解，并了解到翁同龢的经历和与李鸿章的恩怨。廷式衣锦还乡，过天津，和在津的徐建寅一起前去拜访李鸿章，和李交谈，劝李、翁二人和解。李认为文廷式太幼稚。在对李鸿章的看法上，廷式和建寅产生矛盾。廷式谢绝了李鸿章丰厚的资赠回到家乡。返京时恰遇李鸿章做七十寿庆，廷式遂前去祝寿。时，青年孙中山亦前来拜见，陈述自己的方略，被李视为嘴上没毛不屑一谈。看到李大讲排场，大收寿礼，联想到他平时任人为亲，为官不廉，廷式愤而退席。廷式回到京城后，受到光绪帝，陈述了自己的见解，得到光绪赞许，被任命为江南副考官。廷式在赴江南途中遇，勇救被困灾民。回南方的李鸿章家人被人抢劫，廷式也予以救助。在南京贡院批阅试卷时，发现有人请“枪手”舞弊,与杨崇伊商量后查处，但在处理时发生矛盾。廷式回京后受到慈禧太后和光绪召见。大殿上，杨崇伊状告廷式擅离职守，按大清例律当撤职查办。翁同龢等极力为其。翁同龢以大考方式提拔廷式，光绪采纳。考试时，光绪定廷式为第一，并下旨提拔他为四品侍读学士。端午节期间，光绪帝又召见廷式，听取他的方略，廷式提出禁鸦片，兴财健民，废除卖官买官，整顿吏治，光绪当即下旨。廷式向皇上推荐人材,又大胆提出要变法维新，光绪却有难言之隐。
光绪二十年甲午（1894）春夏之交的一天，光绪帝来到仁寿殿召见群臣。兵部主事于式枚上奏，朝鲜发生东学党之乱，国王要求大清国派兵助剿，驻朝使臣袁世凯亦强烈要求派兵，日本即承诺，趁机派兵，且平乱后在朝方和的要求下仍不撤兵，并不断进犯清队。光绪帝听完奏章，心事沉沉地向大臣问和战之策。 翁同龢指出日本早有侵略中国的狼子野心，应派兵朝鲜，并加强本土的防卫。文廷式提出明赏罚、增海军、审邦交三策。 大臣们听完文廷式的朝奏，纷纷互递眼色，轻声议论。湖广总督张之洞、两江总督刘坤一等表示赞同。李鸿章主张避战求和。军机大臣、大学士徐桐、孙毓汶等表示支持。翁同龢、文廷式反对。廷式还提出要停办太后的六十寿宴。光绪面带难色。杨崇伊报告说孙文在成立反清组织“兴中会”。光绪予以搪塞。 廷式以侍读学士身份侍值文华殿，仔细看着地图研究中日战事。光绪帝三次摧促李鸿章尽快派兵占领有利地点，李充耳不闻，迟了半个月才派卫汝贵、左宝贵、马玉昆等三支部队入朝，并令丁汝昌派少量军舰护送，结果在丰岛与早有准备的日舰。广乙舰和租用的英国运兵船高升轮被击沉。陆战方面，日本从清军手中夺取了成欢。此时，日本派代理使臣小村寿太郎前来求见光绪。廷式据理驳斥了小村寿太郎的无理要求。光绪前去慈禧寓所乐寿宫请示。上回忆起自己和珍妃的恩爱，皇妃之间的矛盾，以及慈禧对皇后的偏袒，珍妃所受的委屈。光绪等到太后看完戏后才向她秉报中日战事，没想到慈禧竟不愿承担责任。八月一日中两国先后宣战。眼看清军连败，廷式连夜撰写《请严饬海军与倭决战摺》，提出应严肃追究李鸿章的失职行为，撤换海军提督丁汝昌，并另派懂军事的大臣取代李鸿章指挥作战。时，前方又传来不好的消息，由于李鸿章任平庸、胆小如鼠的叶志超为驻朝清军总统，致使清军在平壤战役中惨败，卫汝贵、左宝贵、马玉昆等爱国官兵数千人阵亡。光绪得知如五雷轰顶，含泪亲作《御制祭文》。廷式亦是恨恨不已。 这天，又传来了坏消息：九月十七日，即平壤陷落的第三天，日本联合舰队在鸭绿江口大东沟附近的黄海海面—场近代史上最激烈的海战……。 文廷式即与大理侍长卿王懿荣、翰林院修撰张謇，一同往谒军机大臣、户部尚书翁同龢，向他了解战况，请教对策。兵部主事于式枚讲述中日黄海之战的经过。 廷式忍不住为被敌人击沉的战舰和的烈士邓世昌、林永升等失声痛哭。他仔细查看挂在墙上的大清疆界图，认为日本可能会从花园口和荣成湾登陆，抢占咽喉要地——金州，攻占港军事屏障刘公岛，歼灭北洋舰队，以后的目标就是攻战。他提议派出精兵强将花园口、荣成湾和刘公岛，日军登陆，并提出要学父辈投笔从戎，去家乡训练团勇，带兵打仗。翁同龢要求他留在身边。 廷式写下《 请饬海军迅图出洋及任汉诺根祀邓世昌片稿》。光绪邓世昌“壮节公”谥号，追封“太子少保”，御笔亲撰祭文、碑文各一篇，并垂泪撰联。日军果然从花园口登陆，并攻占金洲，向大连湾、进犯。此前， 光绪先后收到廷式奏章《寇侵大邦事机危迫请严饬枢臣以维国脉摺》、《联衔密陈敌情叵测宜出奇计以弭兵衅摺》和《请饬派洋员速率铁甲舰出海以救眉急摺》，提出利用列强与日本之间的利益冲突，联、德、英等国共同抗击日本的策略；并提出派铁甲舰赴大连湾截击敌船断其的作战，但未能德到采纳。
文廷式抱病日以继夜地投入到爱国救亡活动中去。他领衔邀集五十七名侍读学士和翰林院三十五名翰林《合词特起重臣以维系国脉》和《联衔参劾督臣植党营私贻误军国，乞恩罢斥李鸿章等》，带头募捐，并上奏《军事危急非先除难御外侮摺稿》和《军务紧急敬举人材以资器使摺》。廷式，采纳他的起用恭亲王，并进行外交努力。恭亲王主持的总理衙门通过英国公使赫德，请英国联合俄、美、法、德等国在东堂子胡同总理衙门“调停”中日争端。文廷式等到场。威海卫南帮炮台被日军攻陷，形势危急。慈禧太后和光绪召集群臣商议对日对策。翁同龢、文廷式分析战情，认为北洋大臣李鸿章和山东巡抚李秉衡对清军战败负有主要责任，应撤职查办。慈禧太后袒护李鸿章，但责令二李夺回失地，将功赎罪。日本赶回清国求和使者，慈禧撤使。日军占领辽东半岛，并以大兵压境之势由辽渐迫。群议迁都，不成。廷式抱病撰写《 请扩充办理湖北枪炮厂片》、《贼情险诈请申天威以作士气摺》、《京师情形吃重请破格用人以作新士气片》、《 时势艰危请饬中外大臣力图振作摺》和《请严饬南北洋大臣认真整顿海军片》，翁同龢前去探望。上谕赏志锐副都统衔，为乌里雅苏台参赞大臣，特令驰驿前往。廷式等赋诗送别。刘公岛炮台失守，北洋舰队全军覆没。 李鸿章为头等全权大臣，登上谈判的指定地点日本马关——春帆楼。廷式病重，在梦中大喊不能割让，醒后秘密传来的《马关条约》，并撰写奏章《倭攻请饬使臣据理争论摺》，指出：“今日之事为国家存亡大事，若许约割弃，大清朝将会离散，列强将会步其后尘，瓜分我国！” 他拖着病体，到翰林院去，将《马关条约》遍人，上奏《请饬使臣暂缓商议摺》。 廷式还动员在京的亲友上奏反对割让，又《联衔具陈日人过甚请饬使臣展缓商议摺》和《联衔具陈和约断难遽就战事尤当预备摺》，称“和约万不可允，辱国害民，莫此为甚”，“此约若执行，国家大变为期不远！”又与署台巡抚唐景崧往返电商拒款保台之事。李鸿章在日本遇刺负伤，李鸿章、李经方父子签订了中国近代史上空前的——《马关条约》。 光绪即连夜到德和园叩见正在看戏的慈禧太后，向她请求懿旨。慈禧不愿承担责任，把御史杨伊要求侍读学士文廷式的奏折扔给了呆若木鸡的光绪。康有为在发动著名的“公车”，提出“拒和、迁都、变法维新 ”。光绪收到廷式的奏折《时势艰危请饬中外大臣力图振作摺》和《请严饬南北洋大臣认真整顿海军片》。此时，李鸿章已回到国内，慈禧劝他先离了现职，去避避风头，北洋大臣和直隶总督暂由荣禄接任。光绪着拔去李鸿章三眼花翎，褫夺黄马褂。 李鸿章自称“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慈禧要撤文廷式的职，翁同龢等极力开解。盛昱、志锐、翁同龢、龚氏等立劝廷式避过风头。光绪即着赏侍读学士文廷式三个月回籍修墓。
廷式回到萍乡时，正逢当地百年不遇的旱灾，于是，积极赈灾。又多次与已回到京城的朋友康有为和已去湖南的陈三立等通信，成立强学会，推行维新变法。此时，孙中山领导兴中会密谋在广州起义，事泄失败，不得不亡命海外。 廷式赴京，途经上海道，寓于上海道署刘麒祥官邸，并与上海关道黄幼农和萍乡籍人、上海县知县黄爱堂叙谈。 第二天正要出行，发现丢失衣箱三只。检查失物，发现失奏稿和笔记二册。廷式刚到京城，便连夜前去南海会馆找康有为商量成立强学会之事。康有为将英国朋友 李提摩太介绍给他，并恳求他为成立 强学会活动。廷式即上奏，并请求翁同龢支持，还四处活动，邀请自己的朋友加入。 不久，强学会筹备会在文廷式住所召开。 大家围绕强学会的旨进行了争论、修订。 张謇提名文廷式担任强学会会长，文廷式不同意，提议以陈炽为会长在朝中活动，康有为作为强学会实际主持人主持会务。大家一致同意，并推选文廷式担任副董、主持强学书局。 经过紧张的筹备，一六年九月底的一天，强学会（又称译书局、或强学书局）在松筠庵举行正式成立大会。强学会成立后，积极开展活动，吸引了一大批有影响的人物参加。张之洞、刘坤一、袁世凯等手握重兵的封疆大吏都派人送来捐银，要求入会。李鸿章也派人送来捐银两千两要求入会，被康有为。在讨论袁世凯入会要求时，文廷式认为此人是个两面派，但康有为认为此人将来对维新变法有用，最后通过了他的入会要求。保守派对强学会的活动，纷纷向太后诉苦、，慈禧没有同意。珍妃穿一身白色礼服去给太后请安，犯了她的忌讳。慈禧借题发挥，下旨废除其妃子名份，并受意李莲英杀其随从太监冠连材。这时大学士徐桐、北洋大臣荣禄、禁军统领福馄和新任军机大臣刚毅一齐向太后。慈禧批准他们查封强学会。看到强学会松筠庵被清军后一片狼籍的场面，文廷式、康有为、梁启超等在扑面的寒风中流下了伤心的热泪。此时，上海道署、李鸿章的姻亲刘麒祥把文廷式丢失三册奏折稿和笔记稿交给李鸿章，李气急地叫杨崇伊交给太后。慈禧看后，恨得，杨崇伊弹骇文廷式，令光绪下旨：“文廷式贿通内监，妄议朝政，结党营私，着革职永不叙用，并即行回籍，不许逗留！”文廷式离京前，与好友于式枚、梁鼎芬、盛昱、曾之撰、袁昶、杨锐等及和他一起从事维新活动的康有为、梁启超、谭嗣同等告别，并赋《离京诗》，表达自己决不与慈禧一流合污，提醒朋友们提高，并谈了日后的打算。大家举杯痛饮，互相勉励，决心为变法维新不惜洒尽满腔热血。廷式托式枚带了一封信和一千两银子给龚氏，便离京回乡。光绪帝、珍妃和翁同龢得知文廷式已离开京城，不由怅然若失。光绪下旨采纳文廷式《条陈养民四事摺》、《奏请各省开矿片》等，并令翁同龢召见康有为。珍妃文廷式平平安安。
廷式回到家乡江西萍乡帮助开办萍乡煤矿，遭到家人和封建的反对，但他毫不。龚氏亦来到廷式身边。廷式欲告别家乡赴湖南参加维新变法活动，回忆起在上海与日本友人内藤湖南见面的情形。龚氏要求和廷式同往。见龚氏这么，便答应待他先到上海，回萍后带她一同去湖南。廷式到湘协助陈宝箴、陈三立推行新政。陈宝箴交给廷式光绪写给他的一首诗。廷式激动得眼泪滂沱。这时报载，光绪帝颁布《定国是诏》。廷式、三立、龚氏饮酒欢歌相庆。廷式又看到上披露的一些坏消息 ——翁同龢被“开缺回籍”，慈禧荣禄被任命为直隶总督、统率北洋三军，控制京津卫戍；怀塔布管理园八旗及鸟枪营事务；刚毅管理锐健营事务，加强对京师和紫禁城的军事控制。廷式心急如焚，急忙写信给给康有为，提出自己对维新变法的意见、和对反对维新变法的保守的变法的担忧。此信后来落入刚毅手中。 京津两地，传出十月阅兵之际慈禧要废掉光绪。光绪急忙下密旨给新任命的总理衙门上行走康有为和军机处章京林旭、谭嗣同、刘光第。他们密商后提出四策，其中第四条是召见在天津小站统帅新军的袁世凯。光绪采纳了第四条。光绪写了一封密诏给康有为。他们商量后，派谭嗣同去找袁世凯摊牌，要袁以武力。袁世凯当面应承，后密告荣禄。荣禄向慈禧报告。慈禧立即采取行动，将光绪，把珍妃打入冷宫，并捕杀维新党人。康有为、梁启超逃亡日本。康广仁、杨深秀、杨锐、林旭、谭嗣同、刘光第英勇就义，被誉为“戊戌六君子”。文廷式受杨崇伊密告被。在南昌的廷式九弟文和得知后，星夜去长沙白鹅塘找二哥廷式，把险情告诉了他。廷式在陈三立父子的帮助下，经逃到上海，并在日本朋友的掩护下逃亡日本。经长崎写下《长崎小泊》诗一首，并视马关为国耻，不下船。到达后受到内藤湖南和日本同文会人士的迎接，了解了日本的艺妓文化，游大阪，观炮台及陆军团队所，观赏琵琶湖佳景。途中，与内藤湖南交谈，深有感触。在日本首都东京，见到前首相伊藤博文、日本次官高平等。接着参观日本、游览上野公园，在大森观观到了樱花。他了解到日本明治维新四杰之一——西乡隆盛的孙女儿西乡美子竟为艺妓，感到！廷式和内藤湖南讨论中日两国的国花——牡丹和樱花，并写下樱花诗四首。西乡美子托内藤湖南送来信物——她头上的那只红色的蝴蝶结，廷式婉言谢绝，但答应收她作学生。 一天，廷式正在讲授汉文化时，受到一伙日本浪人的，大群听课的日本朋友奋起他。 西乡美子为救廷式还为他挡了一枪，手臂受伤。 在一次旅日华人的上，廷式结识了行武出身的湖南浏阳人唐才常。 一天，宫崎寅藏邀请廷式赴宴。 宴席上，廷式见到了孙中山、黄兴和康有为、梁启超等。派和保皇派展开了论争。 一九00年春夏之交的一天，廷式得知大清国爆发大规模的“扶清灭洋的义和团运动”，英、美、法、德驻华公使照会清，毅然放弃日本学术界给他的优厚待遇，登上日轮，经上海港回到了灾难的祖国。 美子将那只红色的蝴蝶结亲手送给自己的先生，并告诉他自己就要去日军中当军妓了。廷式将那蝴蝶结捏在手心里，久久说不出话来。回到上海后，四弟抽泣着告诉廷式，他出走后，大批清军拿着对他的令，来到老家萍乡。清军没有到廷式，便将他的堂兄廷吉抓去。文家在萍乡的祖坟都挖了，全家人都受到了。堂兄廷吉被萍乡县衙关押三个月后，竟病死在狱中！清军找不到对他们有价值的东西，便把龚夫人抓去。 可怜她被清军后，自缢身亡。 廷式听完四弟的话顿时脸色刹白，晕了过去。
慈禧为了不让光绪帝归政，自己独揽，竟然置国家民族存亡于不顾，将主和派许景澄、袁昶、徐用仪、立山、联元处死,利用义和团盲目排外，向列强宣战。列强借此机会出兵侵略中国。沙皇制造海兰泡惨案、“江东64屯”惨案，并出兵东北，后攻占中国瑷辉、营口等地，进行了的大。 英、美、俄、德、法、日、意、奥八国联军攻占天津，并继续向推进，清朝首都。 在这种情况下，唐才常等人提出成立保，廷式不顾自己还是被清廷的对象，随时有被的，毅然签名加入。 会后，唐才常赴汉口，以会党十万之众为基础，组织自立军，任诸军督办，拟于八月九日起义。 廷式回长沙，邀约富有会党头领张尧卿，散票纠伙，被当地发觉。廷式在会党的掩护下离开长沙。 文廷式赶到汉口时，目睹了自立军机关被的。廷式怀着沉痛的心情回到萍乡后，又不断传来不好的消息——八国联军攻入，在城内烧杀抢略妇女，了世界近代史上罕见的。 慈禧挟持光绪帝从西直门仓皇向西安逃窜，并令手下太监崔玉贵地将已关押三年的珍妃推入井中淹死，时珍妃年方二十五岁。一九00年九月七日， 清廷派李鸿章与八国签订《辛丑条约》，四亿五千万中国人每人为慈禧太后的之举赔一两银子，分三十九年还清，同时还趁机占领了东北。这一联串的坏消息，竟使廷式这位坚强的汉子病倒了。 一九0一年九月，廷式来到金陵，与已迁居那里的陈三立见面，并游莫愁湖。他们在这里回忆起了陈三立之父陈宝箴和珍妃的被害经过，悼念徐建寅在研制无烟火药时以身殉职。廷式谈起自己将潜心研究学问。 一九0二年夏，廷式参与金陵诗社，与陈三立、沈增植、张謇、僮寄禅等唱和。 时，张謇已辞职创办企业。廷式完成了一批学述著作。他们谈起了对李鸿章死后的评价。 一九0四年八月中秋节，患有脑中风后遗证的文廷式，在病榻上无力地望着天上的明月，想到自己的身世和正在被的光绪帝及风雨飘摇中的清王朝的命运，不由百感交集……在亲人的悲哭声中，这位一代江南才子就这样走完了他那悲壮而短暂的人生之。文廷式逝世一百年后，中国人民尽洗国耻，中华人民国如一头威武的雄狮屹立界的东方。（来源：中国出版交易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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