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历史上,由于封建思想的制约,人们并不重视女子的教育,但在的家庭中,通过长辈的言传身教,还是涌现出了不少擅长诗词歌赋的女子,比如人们熟悉的李清照、王昭君等。本期,我们一起来看看那些不为人们熟知的古代才女背后的故事。在中国历史上,由于封建思想的制约,人们并不重视女子的教育,但在的家庭中,通过长辈的言传身教,还是涌现出了不少擅长诗词歌赋的女子,比如人们熟悉的李清照、王昭君等。本期,我们一起来看看那些不为人们熟知的古代才女背后的故事。
有着唐代“第一才女”之称的上官婉儿(664年-710年),不仅聪慧善文,才气超然,更重要的是在她“主政”期间,极重视诗词的创作,引领了当时一代文风。
上官婉儿复姓上官,小字婉儿,又称上官昭容,陕州陕县(现河南省三门峡市)人。上官婉儿出身于豪门之家,祖父上官仪是唐高时宰相,他的诗词独具一格,后自成一派,称为“上官体”。《旧唐书》载:“本以词彩自达,工于五言诗,好以绮错婉媚为本。仪既贵显,故当时多有效其体者,时人谓为上官体。仪颇恃才任势,故为当代所嫉。”父亲上官庭芝官至周王(李显)府属。天有不测风云,上官婉儿尚在襁褓之中时,上官之家就灭门之祸。664年,上官仪因替高起草将废武则天的诏书,上官仪和上官庭芝而死,襁褓之中的上官婉儿与母亲郑氏被发配掖庭充当女奴。
上官婉儿的母亲郑氏也是大家闺秀,饱读诗书,在宫中亲自教育婉儿。婉儿继承了上官和郑家两家良好的文学基因,自幼聪明伶俐,睿智过人,少女时代就显示出过人的文学天赋。677年,武则天召见了年仅14岁的上官婉儿,当场出题。上官婉儿的诗文立意高远,尤其是书法,字体娟秀,遒劲有力。武则天看后极为高兴,当即免其奴婢身份,将她留在身边掌管宫中文件诏书的起草,成为武则天的“文胆”。696年,武则天又让其处理百司奏表,参决政务,日盛。
705年,张柬之等人李唐室的大臣发动神龙,武则天退位,唐中李显即位。唐中又令上官婉儿专掌起草诏令。上官婉儿深得李显、韦皇后信任,被封为昭容,其母郑氏被封为沛国夫人。祖父一案也被。710年6月,李显驾崩,朝政尽落韦氏之手。上官婉儿与太平公主起草了一份遗诏,立李重茂为皇太子,李旦辅政,韦皇后为皇太后摄政。7月21日李隆基发动唐隆,李隆基韦后、安乐公主及所有韦后,拥立其父李旦为王。上官婉儿被杀于旗下,权倾一时的一代才女香消玉殒。
上官婉儿在诗歌方面继承和发展了祖父上官仪的文风, “绮错婉媚”的诗风逐渐影响了宫廷诗人乃至其他士人的创作方向,“上官体”也成为了上流社会的创作主流。她还通过品评诗文等文学活动一代文风,成为中朝文坛的引领者。她的五言律诗《彩书怨》:“叶下洞庭初,思君万里馀。露浓香被冷,月落锦屏虚。欲奏江南曲,贪封蓟北书。书中无别意,惟怅久离居。”全诗风格清丽含蓄,对仗工整,富有情味。
唐玄时的首席宰相张说对上官婉儿有此评价:“敏识聆听,探微镜理,开卷海纳,宛若前闻,摇笔云飞,成同宿构。古者有女史记功书过,复有女尚书决事言阀,昭容两朝兼美,一日万机,顾问不遗,应接如意,虽汉称班媛,晋誉左媪,文章之道不殊,辅佐之功则异。”
上官婉儿在大唐诗歌的发展上,曾经做出过积极的贡献。据《书》记载:上官婉儿经常劝说李显,大量设置昭文馆,广召当朝词学之臣,多次赐宴游乐,赋诗唱和。上官婉儿还时常替李显、韦皇后和安乐公主作诗,诗句优美,时多传诵唱和,朝廷内外,吟诗作赋,蔚然成风。
唐朝时,还经常举行赛诗会,在赛诗会上,上官婉儿是评诗裁判,对大臣所作之诗进行点评,名列第一者,常赏赐金爵。
《唐诗纪事》就记载了一次赛诗会:中朝某年正月的最后一天,李显驾临昆明池时,让随行群臣进行作诗比赛,由上官婉儿担任裁判。其他人的作品纷纷遭到淘汰,最后在宋之问与沈佺期之间一决高下。
沈宋二人的诗歌,相当,难分伯仲。上官婉儿最终裁定:沈佺期落选,宋之问胜出。其理由是,沈诗的末句“词气已竭”(微臣雕朽质,羞睹豫章材),而宋诗末句“犹陟健举”(不愁明月尽,自有夜珠来)。沈佺期、宋之问对上官婉儿的点评得五体投地。
开元初年,李隆基派人将上官婉儿的诗作收集起来,编成文集二十卷,令张说作序。此集今佚,《全唐诗》仅收其遗诗三十二首。
薛涛,字洪亮,她的父亲薛郧在京城里为官,学识渊博,为人正直,他与夫人只有这一个女儿,自小就视为掌上明珠,教她读书识字,吟诗作文。776年夏天,薛郧父女在自家庭院里乘凉,院内有一棵百年梧桐树,根深叶茂,叠翠参天。薛郧仰望古桐,不禁吟诵道:“庭除一古桐,耸干入云中。”薛郧话音未落,只听见身后女儿随口续道:“枝迎南北鸟,叶送往来风。”薛郧听后转头望着女儿,薛涛问道:“父亲,我接的这句恰当否?”薛郧真是又惊又喜,抚摸着女儿的头说:“太恰当了。”那一年,薛涛刚刚八岁。
薛郧在朝中为官清正廉洁,不畏,敢于,结果得罪了当朝而被贬谪四川。后来,薛郧被派出使南诏,感染瘴气得疾而亡,那年薛涛年仅14岁。因为薛郧为官,家里积蓄不多,母女俩的生活陷入了困境。为了生计,16岁时薛涛凭借其天生丽姿和通音律、善诗赋的才能加入乐籍,成了一名官营歌伎。
785年,曾任陇州节度使、左金吾卫大将军的韦皋出任剑南节度使。韦皋因封南康郡王,世称“韦南康”。有一次,韦皋宴请部下,唐朝时应酬会宴,都有官伎侍候。韦皋久闻薛涛才色过人,就让其即席赋诗。薛涛神情自若,提笔而就一首《谒巫山庙》:“朝朝夜夜阳,为雨为云楚国亡;惆怅庙前多少柳,春来空斗画眉长。”韦皋不禁拍案叫绝,竖起拇指连声称赞。从此,薛涛声名鹊起,韦皋每有盛宴,必有薛涛侍宴,很快成了韦皋身边炙手可热的人物。后来,韦皋把薛涛请到府上做一些文书工作,薛涛所写的奏章文稿主题鲜明,逻辑严谨,文采飞扬,很令韦皋满意。韦皋专门向唐德打报告,拟授薛涛秘书省校书郎官衔,不过终究未能如愿。当时的人们却因此称薛涛为“女校书”。
809年,诗人元稹以监察御史的身份,出使剑南东川。元稹久闻薛涛芳名,一到四川后,便约她在梓州相见。此时的元稹年方31岁,俊朗潇洒,才华横溢,大元稹十多岁的薛涛也被元稹的才情深深吸引,加之元稹的夫人韦丛新逝,二人有相见恨晚之感。薛涛饱含深情地写下了《池上双鸟》:“双栖绿池上,朝暮共飞还。更忆将雏日,同心莲叶间。”
薛涛十分那些污吏,元稹初登,意气风发,一心为民,报效国家。二人有共同的爱好和语言,那段时间,二人形影不离,在一起谈诗说文,议论时政。然而幸福是短暂的,元稹在蜀期间,大胆劾奏,许多冤案,得到的广泛欢迎和崇高赞誉。在薛涛的支持下,元稹参劾为富不仁的东川节度使严砺,由此得罪。809年7月,元稹调离四川,任职洛阳。从此两情远隔,二人只好鸿书传情,而此时能够寄托她相思之情的,唯有一首首诗了。
此后,薛涛迷上了写诗的信笺。她喜欢写四言绝句,律诗也常常只写八句,因此嫌平时写诗的纸幅太大。于是她对当地造纸的工艺加以,将纸染成桃红色,裁成精巧窄笺。因为她后的纸特别适合书写情书,人称薛涛笺。
后来薛涛收到白居易写给她的诗《赠薛涛》:“蛾眉山势接云霓,欲逐刘郎北迷。若似剡中容易到,春风犹隔武陵溪。”薛涛看后,知道了她和元稹的结局,于是薛涛脱下红裙,换上道袍,遁入空门。
832年夏,薛涛去世。833年,曾任宰相的段文昌为她亲手题写了墓志铭,墓碑上写着“西川女校书薛涛洪度之墓”。
喜欢古典诗词的人都会对顾太清(1799年-1876年)有印象,她和清初的徐灿、道光年间的吴藻、清末的吕碧城并称为清代“女词四大家”。
顾太清这个名字,“顾”和“太清”都不是本名。顾太清是乾隆年间有名的大学士鄂尔泰之侄、甘肃巡抚鄂昌的孙女,西林觉罗氏。鄂昌因喜诗文多有佳作,在当时颇有名气,不过因为一同吟唱好友胡中藻的《坚磨生诗抄》受到,因而被乾隆赐死。此后,家道中落。鄂昌的儿子鄂实峰娶夫人富察氏,生一子二女。长女名“春”,因此其名为“西林觉罗春”或“鄂春”,也可以写作“西林春”。
西林春受家庭的熏陶,自幼就喜诗文绘画。又因为聪智,勤于诗词,多有佳作,在二十多岁时就成为“京师才女”。西林春后来经人介绍到荣王府,为贝勒爱新觉罗奕绘的子女教书。
在荣王府时,因奕绘与西林春都喜诗文绘画,二人志趣相投,逐生爱慕之情,而此时的奕绘已经结了婚,妻子是妙华夫人,奕绘很想娶西林春为侧福晋,但西林春是罪人之后,按清代制度,娶了这种人家的女儿,便有割爵、得罪的,也为亲友所不容。奕绘无可奈何之余,只好求助于府中一位老仆二等护卫顾文星,将西林春冒认作顾文星的女儿,报给人府。辗转两三年,终于成功,从此西林春就姓了“顾”,名叫“顾春”。
奕绘曾在题太清居室天游阁的《浣溪沙》中写道:“此日天游阁里人,当年尝遍苦酸辛,定交犹记甲申春。”甲申,是道光四年(1824年),指的是二人结成夫妇之年。这一年奕绘、太清都已26岁,他俩从开始相慕、相爱时间已很长,而这期间太清的景况更是“当年尝遍苦酸辛”。
顾春初嫁奕绘,两情相悦。夫妻二人情笃才高,诗词唱和,丈夫著有《南谷樵唱》,顾太清便把自己的词集取名《东海渔歌》,甚至连名字都是和丈夫相对应。奕绘字子章,号太素,“太素”指元初的物质,于是“顾春”为了配合夫君的“太素”,自号为“太清”,“太清”是仅次于“太素”的之源。名垂后世的女词人“顾太清”就这样得名了。
奕绘的大福晋妙华英年早逝,过世后,顾太清为大福晋,奕绘没有再娶侧室。二人恩爱,生活幸福。不过,奕绘在四十岁时,却英年早逝。奕绘去世后,他和妙华的独子载钧不容顾太清,便将顾太清出荣王府。顾太清只得携子女到砖塔胡同居住。奕绘死后顾太清也未再嫁,独守空帏,终日以诗词为伴。
晚年的顾太清虽双目失明但仍作诗赋词,在长达六十多年的创作生涯中,她写下了大量的诗词,现仅存留下的就有一千多首。其中,诗八百余首,词三百余首。
顾太清的诗词合编成集为《东海渔歌词集》《天游阁诗集》还有《子春集》等。《东海渔歌》后流入日本,上世纪八十年代,由于文化交流才得以归国重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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