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牧说后人复哀后人,其实反映的就是中国历史在变化的过程中,那些保持不变的东西会一直存在。我们把这一种规律,称之为历史定律。尽管不同人有不同的看法,但是它们的确在不断地被重复,呈现出某种规律性。
纣王即位不久,命人给他琢一把象牙筷子。臣子萁子看到了,说:象牙筷子肯定不能配瓦器,要配犀角之碗,白玉之杯。玉杯肯定不能盛野菜粗粮,只能与山珍海味相配。吃了山珍海味就不肯再穿粗葛短衣,住茅草陋屋,而要衣锦绣,乘华车,住高楼。国内满足不了,就要到境外去搜求奇珍异宝。我不禁为他担心。(冯梦龙)
最终结果也确实如此,纣王越来越无道,酒池肉林,百姓,最终诸侯皆反,纣王身死国灭。
这个世界上就是这样,贪欲会一个人的内心,古人说得寸进尺,得陇望蜀,都是形容没有止境的。对于君王来说,更加的,因为他拥有至高无上的。
其一:不能有第一次,因为有了第一次,后面的事情根本就不会受自己的控制。人的意志力远比想象中的薄弱,一旦沾染的交椅,有几个人能第一次?
其二:整个过程是不会中断的,会一直的进行下去,最终不可控的态势。再贤明的臣子都不可能制约君王的。
其三:其亡也忽焉。说的是,在忽然之间,猝不及防。古代很多能人,比如秦二世、隋炀帝、李自成等,都没有一个好的克制,突然。
他对文种说:你教我灭吴七种方法,我用了其中三种就灭了吴国,你那里还有四种,把它带到先王那里去吧。智慧如文种,都难免遭到勾践的。范蠡曾经劝过文种:蜚鸟尽,良弓藏;狡兔死,烹。越王为人长颈鸟喙,可与共患难,不可与共乐。
兔死狗烹这样的事,历史上不断地重演。汉高祖坐稳位后,诛杀韩信、英布、彭越等一批开国功臣,只有张良借口,躲到深山。等到刘邦一死,张良的表演也就结束了。
大明的朱元璋更加,当年帮他打天下时候战将如云,等到后来朱棣南下,朝廷居然没有得力的将领去领兵,在朱元璋手里,把稍微有点能力的将领,全部干净。
这种定律是一种思维定势,不管谁坐(抢)到这个,总是会害怕失去,害怕别人也来抢。因此兔死狗烹的故事,总是不断在重演。
中国历史上,党派之争,持续不断。唐穆时期,有长达四十多年牛李朋党之争,让朝廷乌烟瘴气。
西汉有外戚、宦官,东汉有清议党锢,宋有元佑党人碑,明有东林党、宣党、昆党,清有帝党、后党。
每个朝代,都有朋党、帮派,这个是很有中国特色的历史现象。究其原因,中国传统社会是一个法社会,盘根错节,注重血缘地域关系。
就算如今再聪明的人,不管到了什么,都会勤奋的去运作自己的关系,编织自己的人脉网,从而去打通很多子。
自从有帝制开始,历朝历代的家都会遇到这个难题:权大欺主,而且此类事件还屡次发生。西汉末有王莽篡汉;晋有八王之乱;三国时期有曹操、司马昭擅权;隋有杨广弑父杀兄;唐有李世民玄武门之变;宋有赵匡胤黄袍加身;明有朱棣靖难之变等等。
无数的都发生在封建的皇朝中,和太子之间,和权臣之间,父(母)杀子,子弑父,或兄弟相残的,屡见不鲜。
皇储和权臣是历史上最的人物,因为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对君王的和挑战,一旦稍微风吹草动,就容易引发大的。因为古代的私有性和人们内心的拜权主义,两者叠加在一起,才导致了一幕又一幕的连续剧。
《韩非子》里面说,作为君王要能控制这种情况,要有一种强大的势(以势压人),君王一旦失去其势,整个压力系统就会崩溃。一般开国的君王,熟谙,具有铁腕,拥有某种强势,下面的人摄于其势而不敢有非分之想。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这句话,写的是中国知识千年之病,千年之痛。自从秦始皇统一中国,中国的知识就变成了毛。
在秦朝之前,诸子百家争鸣,每个人都可以阐述自己的思想,去谋求,谋求名声,天马行空,奔放。但是秦朝以后呢?他们的笈中只有先人的和教义,他们整日诵咏的是别人思想的片断。缺乏了自己的思想,没有了,因而只是依附于皮上随风抖动的毛。
从汉代至清朝,能让知识发挥的空间越来越小,动辄有性命之忧,他们只能依附皮之上,变成毛才得以。因此,这些失去思想的毛,再也没有诞生过影响世界的人物,晚清以后的落后和,似乎也是种历史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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